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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08年的生日賀文 

 

謝謝你

「嗨,我叫赤西仁,你呢?」穿著牛仔褲的男孩不知何時站到穿著球褲的男孩面前,遮住了陽光,露出了不輸陽光的燦爛笑容。

穿著球褲的男孩皺了下眉頭,癟癟嘴,歪著頭像是在疑惑這個漂亮男孩為什麼會跑來跟自己打招呼,卻還是開口做出回應,

「龜梨和也。」



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不記得了……

才怪!


赤西的嘴角勾起微笑,眼前的記者對他投去一個我了解的眼神,很配合的在採訪稿中填上忘了。

才不想跟其他人分享呢!第一次看到那傢伙的情形。

他還記得,那時候龜梨的眉毛粗粗的,眼睛細長,沒有特別抓過的頭髮,在一大群美少年中根本不會讓人多看兩眼,可他就是覺得他可愛,讓人想把他當寵物帶回家養的那種可愛。

所以當錦戶說龜梨醜得讓人心疼的時候,他很不屑的嘖了一聲。

沒眼光的小黑人,看不出龜梨的可愛最好,誰都不會和他爭。


發現入選名單上沒有自己號碼的時候,失落之餘眼光還是忍不住飄到那個可愛動物身上,入選了啊……真可惜。

結果陰錯陽差之下,他又入選了,而且立刻接了工作,比一開始就入選的龜梨還紅。

惦記著要見那隻可愛的小烏龜,赤西在結束了三天的拍攝和訪問後,終於開始加入訓練,興奮了一晚,第二天特別提早到想去跟他打招呼,結果環顧了全場就是沒見到那個可愛的身影。

心急的跑下樓去等,等了好久才看到他和一個大鼻子男生飛奔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婦女。

「小龜!」開心的對他揮手,赤西連忙迎了上去,「你好慢哦!」

「赤西?」有些不確定的叫著對方的名字,龜梨有些困擾的模樣讓赤西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記得耶!還以為你忘了。走吧,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了。」赤西毫不猶豫的拉起龜梨往前走,一旁完全被忽略的中丸也只好趕緊跟上。

現在想起來,那是他們第一次牽手。

龜梨的手比自己的手小,軟軟的很好握,長期打球在手上留下的繭有些刺刺的,卻讓人捨不得鬆開。

沒有反抗也沒有多說什麼,龜梨就這樣乖乖任赤西拉著,反而是中丸像是看到宇宙生物般好奇的研究兩人握著的手。

「喂,大鼻子,我的眼睛會不會很腫?」注意到中丸的目光,赤西突然回過頭問了一句。

「啊!?」之前根本沒見過,哪知道你眼睛跟平常比較起來是原是扁啊!

「吶吶小龜你看,我的眼睛很腫吧!昨天都沒睡好……」赤西轉移目標,指著自己的眼睛對龜梨抱怨道。

「好像有一點耶,那要怎麼辦?」小烏龜歪著頭,看來這是他疑惑時的一貫動作。

「你幫我吹吹好了,這樣應該就會比較消了。」赤西說著說著就彎下腰把臉湊到龜梨面前,龜梨也若有其事認真的朝著赤西的眼睛吹氣,兩個人的手交疊握著,讓中丸完全傻了眼。


這是公然拐騙未成年男孩嗎?

但進行拐騙的也是一個未成年男孩,這樣的話罪要怎麼算?


「你們……很熟啊?」

「今天是第二次見面。」龜梨很好心的回答。

「那為什麼赤西君要一直牽著你的手?」第二次見面就那麼親密,是他太保守還是社會太開放?

龜梨啊了一聲,跟著抬起頭看著赤西,表情像在問,對哦你為什麼要牽我的手?

赤西偷偷瞪了中丸一眼,然後又朝著龜梨微笑說,「那是因為我怕小龜迷路啊,你看,今天不就跑錯會場了嗎?公司那麼大,如果又迷路了要怎麼辦?」

「那中丸呢?你幹麼不牽他的手?他今天早上也走錯了啊!」

「他方向感好,那個大鼻子裡頭有導航系統,今天早上是不小心犯錯,不用擔心他的啦!」赤西說得條條有理,繼續拉著烏龜往前進。


這也就是為什麼,中丸每次聽到有人在說赤西是笨蛋都會想叫他們醒醒,小小年紀就知道怎麼拐騙比他更小的小孩,如果沒進傑尼斯應該也會變成詐欺師吧!

中丸也曾一度以為赤西和龜梨都是很開放的人,才會願意和一個見面不到兩次的人牽手、甚至有吹眼睛這樣的親密舉動。

但後來他發現,龜梨的手不輕易給人牽,赤西的眼睛也不隨便給人吹。


比方說,跟龜梨感情很好的內要牽龜梨手的時候,龜梨下意識就避了開,然後笑笑說自己手中都是手汗,不好意思牽。

比方說,有次赤西因為熬夜工作導致隔天眼睛腫得像球,抱怨著不知怎麼辦,中丸自告奮勇說要為他吹吹,卻換來對方鄙視的白眼:

「丸子你傻啦?眼睛腫吹吹會有用嗎?!我要去便利商店買冰塊,你們誰要喝飲料?」

結果一會兒龜梨來的時候,赤西又大呼小叫的喊著,「和也和也,我眼睛好腫,快來幫我吹吹。」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是當時許多人對兩人的注解。

所有Jr.都知道,赤西仁有個叫龜梨和也的小跟班,無時無刻都跟在赤西身後,連去沖繩也賴著主人一起去。

但熟悉兩人的人都知道,龜梨和也才不是什麼小跟班,至少他們從沒看過那麼受主人寵愛的小跟班。

赤西大爺足球比賽輸了,某隻烏龜就充當免費抱枕讓他抱著,順便聽他抱怨對手多糟糕,教練多白痴等等。

龜梨少爺棒球比賽輸了,赤西大狗就在他身邊繞著不停,逼他說話惹他笑,再拉著他的手說些我們家小龜最棒了之類的偽甜言蜜語。

許多年後赤西承認,因為龜梨抱起來很舒服,身上還有淡淡的香味,他才會每每借題發揮。

許多年後龜梨也承認,因為赤西轉來轉去的樣子太有趣,他才會惡作劇的故意都不回應。

這樣的互寵,是只有對方才獨享的。




赤西對龜梨的差別待遇已經到了讓赤西的兩個大親友,山下和錦戶受不了的地步。

第一次和龜梨一起去赤西家玩的時候,赤西站在門口一副小霸王的樣子說,「進我家要先付一百元。」

早就習慣赤西這招的錦戶和山下正想大聲請屋內的赤西媽媽來幫忙開門,一旁的龜梨卻當真掏出包包要拿錢,結果赤西一個箭步上前阻止了龜梨的動作,笑著說小龜的話不用錢,然後摟著龜梨進門,讓兩個大親友氣得差點想直接回家,也對見色忘友這詞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悟。

兩人身邊的親友都知道他們兩個很喜歡牽手,特別是龜梨,總喜歡在solo曲中寫到牽手的字樣,不論是在交往前還是交往後,兩人的手總是十指交扣的牽著。

問赤西為什麼喜歡牽手,他也不知道,一開始的確是怕龜梨會丟掉,兩個人一起逛街時,龜梨總會小心翼翼的拉著他的衣角,到了人多的地方赤西不放心,就索性拉過龜梨的手牽起來,久了,就變成一個習慣。

不管到哪裡,他都會牽著龜梨的手,逛街也好,去泰國的時候也好,小龜年紀比他小,身材也比他小,他當然要保護他。

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不滿足於僅僅的相握,他不懂那是怎麼樣的情感,只知道自己很想那麼做,隨便找了個藉口跟龜梨說,真正的好朋友,牽手的時候應該要十指交扣,造成許多年後龜梨在節目中說出這個理由時,換來KAT-TUN其他成員難以置信的眼光。

那時龜梨乖乖的點頭同意,原本握著的手慢慢的轉換角度,手指一根一根的交疊,到最後手心相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感受手裡傳來的溫度。

然後龜梨哭了。

赤西連忙把龜梨拉到懷裡安慰,卻完全沒有止住龜梨的眼淚,緊緊握著對方的手,赤西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痛。

也許是在那時候,他開始注意到自己對龜梨的特殊感情。

在一起後龜梨告訴赤西,那次牽手讓他發現,之前的憧憬和友情,已經變成了放不掉的愛情。

赤西手心傳來的溫度太過美好,淺嚐到幸福的滋味,卻又害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於是眼淚就這樣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03年龜梨掉下舞台的時候,赤西一整晚都握著他的手,接連好幾天,無時無刻都要牽著,就怕龜梨會突然消失。

去紐約拍場刊的時候,龜梨不知哪來的勇氣,在鏡頭前牽起赤西的手向前跑,攝影師看著兩個少年的笑容一連按了好幾下快門,任兩人牽著手高喊啦啦啦,明目張膽的翹班跑去中央公園另一邊騎馬。

回來後那套照片還被山下他們調侃,如果不是還有其他成員在裡面,人家怕會以為那是赤龜的蜜月寫真集。



總是喜歡和他牽著手,無論何時,不論何地。

拍極道的時候,兩人背著工作人員偷偷牽手,在寒冬中溫暖彼此;

分隔兩地的時候,赤西一聽到龜梨生病的消息,就連夜趕到大阪,打開門,把寶貝抱到懷裡,接吻,牽手,一整個晚上都未曾鬆開;

DREAM BOYS的最後,看著龜梨的手,上頭有些被鋼絲磨出來的痕跡,不自覺的說出「牽手啦!」這樣的話,龜梨也當真乖乖的把麥克風換到另一手,和赤西十指交扣,觀眾尖叫了,赤西的心笑了;

做特技前,赤西會緊緊握著龜梨的手,像在把自己的力量傳給他,讓他不再害怕;

作曲時,龜梨會緊緊牽著赤西的手,傾聽赤西特別為他創作的曲調;

吵架後,總有一個會先去碰對方的指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到最後十根手指頭相互交疊,身子也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你一句對不起,我一句很抱歉,就那麼結束了。

煮飯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逛街的時候、演唱會的時候……

一直一直,他們都牽著手,一起度過。



野豬裡頭,鬼屋盡頭的鏡子上寫著,

能遇到現在跟你手牽著手的人,
是有如奇蹟般的難得緣分,
進入光明的世界後也不要放開對方的手 


龜梨拿到劇本時,馬上就跑去跟製作人詢問,可不可以把這幾句話跟自己一個很重要的人說,製作人很大方的同意,好奇的問龜梨是誰,對方只是微笑不語,打過招呼後就跑到角落去打電話。

當天晚上製作人就看到和龜梨同團的赤西出現在片場,兩人手牽著手,開心的和山下談笑。

那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彷彿兩人從出生就連在一塊兒。

相遇本已是奇蹟,能夠這樣手牽著手一起走,陪在彼此的身旁更是奇蹟。

出道演唱會前,龜梨和赤西在後台十指交扣,額頭靠著額頭,看著對方眼裡自己的倒影。

「仁,謝謝你。」

「謝謝你,和也。」

謝謝你找到我,謝謝我找到你。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讓我不用擔心迷失方向,

因為只要和你一起,任何一條路都將是正確的。

一路走來的軌跡,由牽著手的我們一起創造,

未來的軌跡,也會繼續由這四個腳印描繪。

謝謝命運讓我們相遇,

就這樣牽著手,

走到世界的盡頭,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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