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的人,喜愛浪漫,天生具有悲劇色彩,他們甚至認為悲劇是一種完美的詮釋,他們很能接受悲劇收場。如果你為他編造一個夢幻般的故事,一份浪漫無比的承諾,即使是個要夜夜哭泣的悲情角色,他也會願意無怨無悔的扮演下去……
星座書什麼的,真他媽的準。
感覺到額頭的青筋已經在跳動,龜梨隨手將書丟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到一旁正低頭跪著的大型物體。
被擊中的大型物體……不,應該說是赤西仁低吟了一聲,卻又在注意到龜梨的斜眼時收嘴。
「今天沒收大型垃圾,你就跪到明天自己走上垃圾車離開吧。」這是三個小時以來,龜梨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和也,這樣你就會原諒我了嗎?」赤西抬起頭,眼睛發亮的看著對方,讓龜梨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一條大尾巴在赤西身後甩啊甩的。
「你去死吧!」
尾巴消失了,赤西狗狗無奈的低下頭繼續懺悔道歉。
龜梨走到廚房替自己倒了杯水,又從書架上拿了另一本書走回沙發,突然想起了前陣子和事務所另一位和也前輩的對話。
「前陣子網路上最佳情侶票選,第一名是小潤和真央。」
不意外,流星花園怎麼說也是當代少女們的夢想。
「第二名,是你跟赤西。」二宮說得雲淡風輕,龜梨卻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我跟仁?」
「嗯,第三好像是山下跟北川吧。我有點忘了……」
「我跟仁都是男的耶!」
「是說你跟赤西還真行啊,檯面上幾乎沒來往,赤西退了團又去美國,赤龜卻依然是CP界的王道之一。」
二宮是事務所少數會關心網路上流行的CP配對的藝人,不是說贊成或反對,只是單純覺得很有趣,也是在他的看盤和操盤下,讓出道已經十幾年的嵐的CP始終固定不下來。
以前龜梨和赤西的同性戀傳聞甚囂甚上時,上頭也曾拜託二宮幫忙出主意,結果二宮兩手一攤,直接宣布放棄。
「歌迷不是用眼睛在看我們,他們是用心在看,真的有什麼的話,是怎麼樣也避不掉的。」
龜梨曾經在二宮的推薦下看過幾篇網路上寫他和赤西的文章,什麼七世情緣、七世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以故事來說很感動,以他和赤西來說,那就是bullshit了!
跟赤西糾纏了那麼多年來,龜梨認真的覺得,自己前輩子一定是虐殺了赤西仁,搞不定還鞭了人家的屍體,所以這輩子才會被他這樣瘋狂討債。
龜梨和也看起來很固執,但其實很容易心軟。
也許是雙魚座的悲劇性格影響,就算吃了虧,也覺得算了別計較,自己委屈點,愛情更美好。
堂本剛就曾經跟龜梨說過,「小龜你對赤西太心軟了,這樣以後會很辛苦的。」
事實證明前輩是睿智的。
打從交往的那天起,赤西就說了,他沒辦法為了龜梨放棄世界,放棄自己的生活方式。
「可是不論我做出什麼事,即使我結婚生子,我兒子結婚生子,我孫子結婚生子,我赤西仁這輩子最愛的,只有龜梨和也,也只會是龜梨和也。」
第一次知道赤西和女人搞在一起的時候,龜梨跟他說了分手,結果赤西就像今天這樣長跪不起,把他趕出去,他就在樓下罰站,老天爺還很配合的讓他淋了好幾個小時的雨,結果就是被送去醫院掛點滴。
龜梨在病床前哭個不停,最後還是心軟原諒了赤西。
龜梨和也有他的底限,赤西仁卻一次又一次的把那條底線往後推。
起初每次說分手,親友們總是義不容辭的響應而起,到後來說分手,大家只會無奈的搖搖頭,反過來勸龜梨省點力氣。
「反正你最後還不是會心軟原諒他。」
習慣真的是種很恐怖的東西,從一開始的不諒解,到現在覺得赤西開心就好,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愛情觀很扭曲。
哪個人能對自己的戀人那麼大器啊?!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被吃定呢?
大概是因為他知道赤西就如同他當初所說的,心目中的最愛,只有龜梨和也一個。
這麼多年了,赤西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最後留下的卻只有龜梨。
除了龜梨,赤西從來不跟男人上床。在美國時,赤西的朋友看著兩人的互動,拖口說了句原來你喜歡男人,赤西卻立刻板起臉說,
「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愛龜梨和也一個人。」
龜梨曾在雜誌的訪談中說:沒有人能夠從始自終參與我的生命,我必須一個人走下去。
聽中丸他們說,赤西在看到那段訪談後,就立刻丟下雜誌,向工作人員告假,冒著大雨開車到龜梨家。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下去,不論我要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會牽著你的手,一起走下去……」
那時候龜梨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赤西抱到懷裡,才想說些什麼,赤西就突然哭了起來。
「你要相信我,和也,我這輩子真的只愛你一個,我不要跟其他人一起走到人生終點,我也不要看你一個人走,相信我,我真的會做到,和也,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從那次之後,龜梨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那麼愛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因為赤西是真的愛他,他心中那個最愛的位置,只屬於龜梨和也。
伸了個懶腰,一旁大型物體的肚子正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赤西已經跪在那裡八個小時了,中午沒吃,早上又只吃了一塊麵包,到現在真的有些受不了。
八個小時……
龜梨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犯賤,那麼嚴重的事,嚴重到可能會讓彼此關係崩潰的事,在一拳和八個小時的長跪後,自己居然開始有算了的想法。
「赤西仁,你到底想讓我當多悲情的角色啊?」
貝姆的悲哀有什麼難演的啊?
他龜梨和也的愛情才是真真正正的悲哀啊!
「Kazu,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跟我朋友搞上就算了,對方還是我乾妹的女朋友也算了,搞出人命來你叫我怎麼算了!?」
即使早在心中有過無數次赤西結婚生子的假想,事情真正發生時,龜梨還是難以接受。
赤西告訴他的時候,他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然後赤西就挨了自己一拳。
他從來沒有打過他,即使赤西當初說要退團,他都忍住了自己的衝動。
可是一個孩子!?已經有一個月生命的孩子!?
龜梨真的覺得底線已經到底,不可能再退了。
但八個小時的長跪後,再看到赤西已經腫起來的臉頰,龜梨發現自己該死的開始心軟了。
走到赤西面前蹲下,龜梨讓自己平視著對方,
「我現在真的很希望你乾脆去死一死。」
「Kazu,如果我真的去死,我一定會跟閻羅王說我這輩子又是因為你而死,然後下輩子我們又可以繼續在一起。」赤西輕輕的抹去了龜梨眼角的淚水,有些吃力的將對方抱在懷裡,左一句對不起,右一句我愛你,拼命的安撫著。
如果有真的有能超越阻礙的愛情,那很棒,雖然相對而言會很辛苦,但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愛情,我也想讓它成為我的唯一。
龜梨突然覺得自己上輩子欠赤西的債,這輩子怕是永遠還不完了。
※
巨蟹座的人,情感豐富,溫柔又親切的性格讓他們容易陷入戀愛的情緒之中。非常固執,很愛家,一旦認定了某一個人,心中就只會有他一個,巨蟹座可能會因為寂寞而在外頭風花雪月,但最終還是會回到那個有最愛的人的地方,因為他最愛的還是他的家……
星座書什麼的,怎麼他媽的那麼準!
又一次丟開手中的書,樂屋裡的其他人被龜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然後四人同時定焦在方才工作人員順手拿進來的雜誌封面。
赤西仁與黑木美紗交往斗大的標題正印在上頭。
注意到其他四人目光的龜梨也跟著看過去,然後臉上一青,距離最近的聖還來不及阻止,龜梨已經抄起雜誌開始翻閱。
樂屋裡只剩下幾個人吞口水的聲音,只見龜梨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蒼白,最後拿起手機衝了出去。
「要不要打給仁?」
「不過對方是黑木小姐耶!小龜應該不會生氣吧!」大家都那麼熟了,黑木自己也有戀人,龜梨應該不至於抓狂才對啊!
「難說,小龜很討厭仁被拍到的,跟誰都一樣,仁這次應該是凶多吉少。」上田十分凝重的分析著。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替赤西的命運擔心著,外頭的龜梨則正如隊友們預料般對著電話另一端的赤西破口大罵。
「叫你們出去約會給記者拍,去什麼遊樂園啊!?美紗她懷孕耶!你們兩個當爸爸媽媽的可不可以多用點腦啊!!」
「可是……可是去遊樂園比較有趣嘛……」
「遊樂園你不會去玩旋轉木馬啊?玩那麼刺激性的,小孩子生出來變笨怎麼辦!?」
「和也你不要這樣詛咒你乾兒子啦!」雖然是在抱怨,赤西的語氣卻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味,反而多了些撒嬌的感覺。
「我怕我乾兒子出生前,我就先被你們氣死了!」
「那和也你記得跟閻王說你是被我氣死的,這樣下輩子可以換你跟我討債。」
「赤西仁你去死!」
本來以為這次已經到底線了,沒有原諒,只有分手一途可走,可接到黑木那聲淚俱下的電話後,龜梨還是心軟了。
認識她也好幾年了,在龜梨的心中,黑木美紗是他所有女性朋友中,最man最堅強的一個。
知道她和堀北在交往時,雖然有些不安,他還是獻上了祝福。
黑木其實跟赤西很像,不願為了一個人放棄整個世界,身邊的男人一個換過一個,最後留下的卻始終是那一個。
同是玩咖痴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兩個玩咖一拍即合,玩在一起,還自以為戀人們會很安心。
結果龜梨很不爽,堀北很不悅,兩人借酒澆愁,澆到最後,就意外發生了關係。
發生關係不打緊,哄回戀人後,還非常坦白的跟戀人交代,鬧了幾天,最後賴皮的賴皮成功,心軟的心軟原諒,事情也就那麼算了。
可誰也沒想到,黑木就這樣懷孕了。
和赤西商量後,兩個人都很掙扎,為了兩邊好應該要打掉孩子,但心裡總覺得有些不捨。
赤西決定先告訴龜梨,結果是一拳和八個小時的長跪。
黑木打電話來的時候,龜梨和赤西正抱在一起大哭,黑木哭著一次又一次的說她真的很對不起龜梨,搞得龜梨一心軟又罵不下去。
「美紗,真希要怎麼辦?」
「嗚……我還沒跟她說…小龜,果然還是打掉比較好吧……」
龜梨垂下了肩膀,他第一時間的反應也是把孩子打掉,可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他們幾個又都很愛孩子,墮胎這種事,怕是會一輩子都難以釋懷吧……
看了眼正抱著自己,握著他另一隻手的赤西,龜梨用氣音沒好氣的罵了句,
『我上輩子一定是姦殺你又虐殺你,還把你的屍體潑王水,這輩子才被你整成這樣!』
「和也……」哭笑不得的摸著龜梨的頭髮安撫他,赤西知道龜梨已經開始願意原諒他了。
「美紗,你跟仁結婚吧!」龜梨和也一輩子也沒有過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他甚至覺得這話不像自己說的,就像有個人暫時奪去了他的身體,用他的聲音在說話。
「你們結婚,把孩子生下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是……嗚……」
花了好一會兒黑木才同意結婚生下孩子,掛上電話後,龜梨卻忍不住苦笑。
求著其他女人跟自己的戀人結婚生子,這算什麼?
「發什麼呆?」赤西溫柔的吻著龜梨的額頭,將他喚了回神。
不叫還好,龜梨眼神一瞇,直接往後給了赤西一記肘擊。
「滾開,我還沒原諒你,」掙脫赤西的懷抱,龜梨站起身朝著赤西又是一腳,「現在就給我滾去美紗家求婚。」
「然後留你一個人在家裡哭嗎?」赤西用無法甩開的力量緊抓住龜梨的手,趁龜梨發楞的時候重新將他拉回懷裡。
「美紗那邊我已經傳簡訊叫真希過去了,現在我要照顧的人,是龜梨和也。」
「和也,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和自己真正心愛的人結婚嗎?」
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眼淚又一次的潰堤。
很少。
龜梨一直都很清楚,不論英國怎麼修法,不管美國怎麼開放,只要他們在日本的一天,他和赤西就不可能結婚。
「能和心愛的人結婚的人很少,能和心愛的人一起走到人生盡頭的人更少。」
「和也,從以前我就知道我們不一定能結婚,不論是我或你結婚,我只有一個堅持,那就是我們還是要一起走下去。」
「我知道你一定會罵我自私,可是如果我不這樣自私,我就會失去你,而那是全世界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
龜梨忘了自己那天到底哭了多久,到頭來,他還是拿赤西仁這個男人沒輒。
準爸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心軟的龜梨只好跳出來幫忙。
先去跟兩邊的家長說明,龜梨家很生氣,兩個哥哥聯手揍了赤西一頓再把他趕出去,最後還是龜梨哭著替赤西求情,赤西再次承諾會一輩子好好對龜梨,才暫時休戰。
赤西家很震驚,氣到差點沒跟赤西斷絕親子關係,結果還是龜梨哭著替赤西求情,赤西再次承諾會一輩子好好疼龜梨,才同意結婚入籍。
這樣回想起來,龜梨覺得自己真的是虧到不行,本來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家人們替自己出氣,最後心軟的卻還是自己。
知道事務所不會輕易同意,龜梨設計讓記者先戳爆戀情,慢慢揭露,用先斬後奏逼事務所放行。
黑木搬到赤西在赤阪的房子,同居互相有個照應。
都要成為夫妻了,兩人相處的模式還是像朋友、姊弟,睡覺分房睡,浴室分開用,這間房子雖然是公寓,但房間不少,除了主臥室,還有一間附衛浴的客房,現在黑木就住在那裡。
「果然被小龜罵了啊。」黑木喝著剛泡好的熱咖啡,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掛掉電話後又開始寫道歉歌的赤西。
什麼創作大才子,不過是個愛慘龜梨的可憐人罷了。
先前赤西提出想讓龜梨和堀北當小孩未來的教父教母,結果龜梨生氣的丟了句,「赤西仁你到底想讓我多難堪?」後就甩門而出。
雖然如此,黑木知道赤西終究還是把龜梨哄好了,因為之後某次龜梨看著她的肚子,突然語重心長的說:
「乾兒子啊,你以後要多像媽媽一點,千萬別像你那個混蛋爸爸!」
後來赤西跟黑木坦承,他很自私,只要能把龜梨綁在身邊,不管什麼手段,他都願意做。
「和也跟我不一樣,他覺得自己當個悲劇角色也無所謂,他願意留著淚祝福最愛的人永遠幸福。我做不到,有時候我會自私的希望全世界都討厭他,然後他就可以待在我身邊,做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龜梨和也。」
當下黑木真的覺得,赤西仁是個瘋子,可仔細想想,會一次又一次原諒這個瘋子的龜梨,也許也是瘋子吧!
「你別幸災樂禍,是你說要去玩我才奉陪的,和也責怪下來咱們倆都要被罰。」赤西放下了樂譜,對黑木反擊道。
「哎呀,不知道是誰嚇得半死,死抓著我的手不放?」
「哪有女人像你這樣,坐那種恐怖的遊樂器材還笑著不停。我家和也多可愛,『仁~你確定這個很安全嗎?嗚嗚嗚~仁~如果像絕命終結站那樣怎麼辦~』那才叫遊樂園樂趣啊!!」模仿著自家戀人的聲音表情和動作,表演得正熱烈的赤西一點也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那算什麼,我家真希才可愛,『美紗~如果我抓痛你了要說哦~啊啊啊~美紗~我下次不要玩這個了~』恐怖型遊樂器材的醍醐味就在這裡,你懂不懂啊!」不甘示弱的也模仿起戀人的樣子,黑木同樣沒有發現兩個向他們走來的人影。
「我家和也還會『仁~~』啊!!」正在被模仿的兩位當事人突然出現在面前,讓赤西嚇得縮回沙發裡。
「怎麼了?」龜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一點也不輸當天遊樂器材的恐怖冷笑,「繼續啊~」
赤西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領著堀北往裡頭走,「來來來,真希,我先帶你參觀一下……」
龜梨冷哼了一聲,走到赤西方才坐過的地方坐下,還順手拿走了黑木手上的咖啡。
「咖啡對小孩不好,改天我帶點花草茶來給妳吧。」
黑木笑了笑,移動身子朝龜梨靠了過去。
「怎麼了?」
「沒有啊,就覺得,小龜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以你跟仁現在的狀況,我真的很為我乾兒子擔心。」哪有那麼my pace的準爸媽啊!
「吶,偷偷告訴你哦,你知道那傢伙拿結婚申請書給我的時候跟我說什麼嗎?」
「嗯?」
「他說,『美紗,我真的很喜歡你,僅次於家人的喜歡。我願意給妳跟孩子任何東西,但唯獨我心中最愛的那個位子,我不能給妳,因為它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專屬於龜梨和也。』我當下就覺得,把你嫁給他真是太好了!」
「黑木美紗,現在是我把妳嫁出去,不是妳把我嫁出去好嗎?不對,我是男的,怎麼嫁?」雖然赤西那番話很感動,但後頭黑木的話卻讓龜梨滿頭黑線。
「隨便啦,明著是我嫁,暗著是你嫁。」
黑木沒有告訴龜梨的是,赤西說完那番話後,她不但沒有生氣,還回了赤西說彼此彼此。
她從赤西身上學到了,愛情這東西,不自私點去爭取,很快就會面臨分離。
不論發生什麼事,就算理虧的是自己,如果不自私的死纏著對方,最後後悔的一定還是自己。
在各種爭吵、革命告一個段落,四個人一起坐下來談後,最大的共識就是:要讓這個孩子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他會有很愛他的爸爸媽媽,還有很愛他的乾爸乾媽。
未來是無法預知的,命運是必然存在的
無論是怎麼樣的命運,我都希望能坦率的接受並且去超越它
也許其他人會覺得很瘋狂,但,這就是他們的愛情。
※
「我已經負責幫你搞定兩家人,剩下親友們和事務所上上下下,請自己去搞定說明。」把菜丟進火鍋裡,龜梨冷冷的對赤西說道。
「不是吧,小龜,我會被殺的!」光是已經長大的KFC就夠恐怖,更別提那些把龜梨疼得跟寶貝似的前輩和高層們,「你陪陪我吧。」
「別擔心,如果你被打斷腿,我一定會幫你推輪椅讓你繼續跟大家說明的。」
「哇,那你不就賺到,小龜會親自照顧你耶!」黑木跟著將一些火鍋料放進去,一邊低聲詢問著龜梨火要不要再開大一點。
「我會幫忙照顧美紗,仁君你可以不用擔心。」一旁的堀北正專心的把解凍好的肉分開,頭也不抬的說著。
「我直接去死好了……」
「「「嗯。」」」
赤西仁(28歲),在決定結婚後,發現自己在家的地位直線下降。
抱怨歸抱怨,赤西還是硬著頭皮去解釋了,TTUN很傻眼,但意外的很快接受這樣詭異的情況。
山下知道後語重心長的跟龜梨說:
「和也啊,謝謝你讓我對『情深近乎蠢』這話有了新的體悟。」
最疼龜梨的木村和東山表面沒說些什麼,但據說正醞釀以鍛鍊新郎為由,對赤西實行累死人不償命的體罰…更正,是訓練。
懷孕消息公佈那天,龜梨的手機從早到晚響個沒完,已經通知了不少人,卻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
一整天又要接電話又要彩排演唱會,到了晚上龜梨才有時間打電話跟赤西抱怨。
「我接電話接到快瘋了,等等我傳個名單給你,你自己負責去說明。」
「和也辛苦了,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啦,經紀人會載我回家。」
「那我過去你家等你。」
「不用。」拿起自己包包,龜梨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後便跟著經紀人往外走,「對了,你先打電話跟Lizzy說明一下,她打好幾通給我了,一直說『kame, don’t worry. I will kill Jin for you!!』我跟她說I am fine也沒用,你知道我英文不好,你趕快打去跟她解釋一下。」
大家的反應其實讓龜梨挺開心的,如果大家都言行一致的去執行,赤西仁這陣子大概早就死超過一百次以上了吧!
「真希來了嘛,我去你家幫你按摩吧!排練一整天你肯定累壞了。」
「赤西仁,你可以多關照你老婆一點嗎?」這是哪門子的夫妻啊……
「我很關心美紗啊,但我也很關心我最愛的小和也嘛~」
「隨便你。」止不住嘴角的笑容,龜梨很努力的不要流露出太多開心的語氣。
「吶,和也,」赤西突然壓低了聲音,呢喃似的說,「我愛你。」
停下腳步,龜梨輕輕的做了個深呼吸,
「赤西仁,你……」
「去死。我知道~」電話那頭的赤西輕聲的笑道,「我們要一起去死的,不然閻羅王那邊又會交代不清,到時候下輩子又要互相討債來討債去。」
「我們要一起去見閻王,你肯定會跟祂說,『閻王大人,我們這輩子很相愛,請讓我們下輩子也繼續在一起。』然後我又要被你煩一輩子。」
「我家和也真聰明。」
「煩死了,我要上車了,回家再聊。」
「路上小心。」
「喂,笨蛋。」
「嗯?」
「我愛你。」
如果說幸福可以被具現化,那大概就是赤西現在臉上的表情。
「我愛你。」
不論你的人生有多長,
我都會拉著你的手一路走下去。
所謂愛情,
是我跟你懂就好的東西,
因為,
我唯一愛的就是你。
End
後話
「所以,他們有打算要辦婚禮嗎?有的話,我們要去嗎?小龜應該不會被抓去當伴郎吧!」錄完廣播,中丸終是忍不住好奇的向上田問道。
「應該是沒有,就算有,小龜應該也不會去。」
「為什麼啊?」
「到時候新郎吻伴郎,新娘吻伴娘,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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